摘抄

February 26, 2021 by stee

国革命及其后的社会主义改造,以一种空前的深度和广度,对中国传统社会进行了一次毫不妥协、纲领明确、极为彻底的“深翻”,而宗教阶层“牵头”下的伊朗伊斯兰革命,更类似于上层建筑积木的再拼装,对社会的动员和改造从未达到过中国革命的深度。宗教阶层不同人物和派别汇集、反映了农村地主、城市中产、巴扎商人、职业军官团等形形色色小共同体的利益,为包容平衡这些利益,上层建筑就不可避免地叠床架屋、松松垮垮,既无法动员和汲取社会的全部潜力推进现代化,也难以将已有的能量充分聚焦在最重大紧迫的事项上。
伊朗的核技术发展正是这种上层建筑局限性的折射,依靠一两个派别支持,由几个“精选”的合格科学家秘密实施,没有工业体系支撑,被渗透得千疮百孔,还随时可能作为筹码被交易的核计划,犹如水泥地摆着的一株盆景,能够落地生根反而是不可思议的奇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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